我尝试不去在意任何事情,但我意识到我做不到。

【彰剑】三别

*是阁子在爱发电催更的刀子

*其实应该还好,就是很拉扯

*传奇调查员彰人和原本在事件中死去的剑悟


(1)

“真中剑悟在我面前死了三次。”

“第一次是我目睹他被推上火刑架献祭无能为力,第二次是偶然的再遇后我打爆了他的脑袋,第三次是他将我的匕首刺入自己的心脏。”

圣彰人察觉到自己的大限将至,唤来自己年轻的后辈将他记录于任务报告后面的隐秘作为故事记录,也许会被传颂,也许会成为禁忌避而不谈。

(2)

那是圣彰人在加入“莱拉”这个调查员组织之前遭遇的异常事件,或者说正是这场意外成为了圣彰人加入调查员组织的契机。

那时他们正在热恋——最初只是剑悟单方面这么认为的,而现在圣彰人现在也认同这个看法。

吸引两人前去的部分并不相同:圣彰人在意的是此处也许有史前文明的遗迹,真中剑悟钟情的是野外的珍奇植物。

“回想起来,当时就应该察觉到一些端倪的,可惜当时还是经验不足。”圣彰人叹息,“当时我只以为是什么盗墓贼偷猎者的行径,却忽略了更多的细节。”

同行的考察队里更多人反馈着考察时的惊人进展,而途中遇到的异样则被一笔带过,领队只是高兴,说“很好很好”。

整个事件几乎是羊入虎口的局,也只有圣彰人和真中剑悟这两个倒霉蛋没有在日常考察中失去性命:然而从后面的发展来讲,也许死在前面虽然不明不白,却也不会痛苦。

史前文明的遗迹属于某位古神,祂留下旧日的居所被狂热的信徒找到,信徒们通过已知的仪式在此处献上他们的忠诚与祭品,试图见证神迹。

剑悟先于他被推上献祭的火刑架,圣彰人在监牢里感到慌乱,他看不到任何希望,和始终乐天的剑悟形成鲜明对比——圣彰人完全不知道他的乐观从何而来,或者他根本没有“恐惧”这种情绪存在。

献祭仪式的盛大使得监牢疏于看管,圣彰人得以多做一些小动作再仰仗几分幸运脱出。他本可以直接逃离再也不回头,鬼使神差地,圣彰人混入了目睹仪式的人群中。

冗长的仪式前的祝辞让圣彰人刚好赶上高潮部分的开端,被换上华服的剑悟中他眼里显得是那样陌生,他差点没有认出来,随后是被送上火刑架,点燃净化的火焰。

真中剑悟在那一天的确应该是死了。失控蔓延的火焰没有留下一个信徒,除了在烈火刚开始蔓延时就察觉到异样的圣彰人趁乱逃走。

这是未被莱拉记录在档案中的前因后果,当他们介入调查时,这里只剩下燃烧后的痕迹,一切都变得不再可用。

“我当时从那里逃离后只想做一件事,了解真相。”

(3)

名为“莱拉”的调查员组织内部实际分为了两派:一派主张以人类的科技去和祂们战斗,对祂们的性态进行分析对症下药;另一派则主张借用这些超常之物的力量,不管是法术还是异常性态的本身,将这些东西赋予给调查员们身上或者供他们驱使。

圣彰人属于前者,得益于他的科研水准和对法术一窍不通的榆木脑袋——常有同事吐槽他明明拥有智慧却无法理解这些异常之物。

“也不算坏事,至少不容易疯掉。”组内八卦的调查员这样吐槽,“心理医生的存在是必要的,可实际上这里原本是医生的也不少。都是走不出去执念的人,不过是选择对抗的方式不同罢了。”

我这算是执念吗?圣彰人回想着当时的场景,他能辨认出那是剑悟,但他看不清对方当时的表情,也不知道对方是否知道自己的临阵脱逃。

献祭仪式应该是成功了,不,失败了,不,无论结果如何,显而易见的是无人生还。圣彰人这样告诫自己,自己投身于这样的事件之中只是在努力避免其他人发生这样的悲剧。

又是一次任务后的短暂假期。圣彰人习惯性携带着自己常用的配枪按照自己熟悉的装束来到陌生的城市休假,在登山散心的时候他被对方从后面拍了拍肩膀。

什么时候?!我几乎毫无察觉。圣彰人几乎是第一时间拉开距离掏出佩枪转身对准来人。

如同最初见面时一样的阳光笑容,刚才伸出来拍肩的手还悬在半空中,目光对视后他还随意地打招呼般挥挥手,刚说出一个音节,后面的已全然被枪声淹没。

头的上半部分被圣彰人打爆了,血肉模糊,下半部分还保持着笑容,身体上半部分因为受到冲击向后倒在地上,还保持着打招呼的姿势。

这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眼前的人,那不是剑悟,只是借用他的样貌靠近我的非人生物。圣彰人几乎是第一时间做出了坚决的判断,扣动扳机了结了对方的性命。

死人不能复生,用重要之人作为软肋去挑动慈悲并玩弄感情的东西都该死。圣彰人转身下山,没有再多看一眼。

(4)

“所以前辈你当时就直接把他的尸体丢在那里不管了吗?”

“也许是我当时太过震惊又在做出反应之前就动了手还没缓过来,就离开了。”圣彰人像是要避开这个话题一样,“可能正是因为当时的的疏忽大意,才有了后面的事件。”

“但您依然成功杀了它。”

“是他自己选择了死在我的手上。”圣彰人轻轻摇头,“现在我也快死了,坦诚一些没什么坏处。”

……

“你很像我以前的一个朋友。”

“你说笑了,如果是这样那还真是我的荣幸。我也觉得你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戴着面具的人保持着优雅和神秘,“你不是这次宴会邀请的客人吧,你从何而来,为何而来?”

这是一场假面舞会,所有人都可以随意伪装身份,看似自由又鱼龙混杂的场合内部实际上存在着严格的限制,假借身份冒名顶替混进来的圣彰人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

“看在‘朋友’的份上你不会出卖我的,对吧?”这也许是一个突破口。

“既然是朋友,交换名字是最基本的坦诚。”他似乎笑得很开心,“你先来?”

“秋人,金子秋人。”是请柬上的名字。

“是请柬上的名字啊,应该不是真名?那你叫我真角剑悟吧,也不是真名。”

谁也不会在这种地方交换真名吧。圣彰人在心底吐槽:不过这个名字……和真中剑悟也太像了吧!“真中剑悟?”糟糕,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诶?”连掉马的语气也差不多,不会吧。圣彰人想起之前收到的线报说这里有异常生物,这一碰就掉马简直像是开卷考试考书上的例题一样。

只要在这里把他消灭了,是不是事件就圆满结束可以收工回家了?圣彰人盯着眼前的“人”,胡乱思考:不,这是否也太巧了一些,为什么又会听到相似的名字乃至相似的人,可那些事情明明自己从未和其他人提过,也不应当会有谁知道。

除非是……

(5)

“难道当时的仪式成功了?他们真的让古神降临了?但那样世界不早该完蛋了吗?”

“祭品是被当作了容器吧,总不能幸运到他能够压制古神的意志?”

“哇,那前辈岂不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的后辈匆忙噤声。

“那些事情已经没有答案了,他死于我的匕首是事实。”圣彰人目视窗外,“祂太像了,比真人还本尊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所以您不后悔?”

“调查员不应对自己的选择后悔。”

那只是一把普通的匕首,刺入心脏可以杀死人类,但绝对不可能杀死展露真实姿态的古神。

“剑悟”的确是死了没错。那些不属于人类的特征后来也都陷入了沉寂,一点点消解,直到天明。

警察先一步来这里收尸,莱拉的人想回收古神的尸体扑了个空,圣彰人空听他们的抱怨,把作为凶器的匕首交给了检验科,回到组织后在谈话间复述经历。

这次事件后圣彰人选择了退居二线,哪怕他还不算高龄。

“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愠怒的圣彰人当时摔下一句话,“我最初加入莱拉的动机是寻找答案,我现在找到了答案,我没有退出组织还在发光发热就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你们还想怎样?”

我让剑悟解脱了吗?圣彰人有时会盯着被他保管在柜子里的匕首,他最后分明是不想活了,不然最后硬碰硬死的应该是自己。

好像也没有别的解释了,圣彰人闭上眼睛:已死之人就应该呆在牺牲者的墓地里,而不是被什么东西支撑着躯壳还在世间行走。

最后的故事讲完了,弥留的时间属于独处。

(6)

“能通过他找到祂的踪迹吗?”

“也许可以,那点脆弱的关系性却成为了最坚韧的纽带。”

“祂没有死?可当时不是……”

“是包庇,他违规没有回收尸体,这样子的糊弄看在他之前的尽职尽责上在他生前就这样心照不宣吧,死后再怎么样,都和他无关了。”

(end)

==================

彰人的故事结束了但是别的还没有结束……隐藏结局里还有一部分线索,大概会再写一篇剑悟视角?

评论(15)
热度(99)
  1.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